红尘面

懒懒懒懒懒

【昊锐】有次唐昊发现自己喜欢方锐(六~七)

● ooc……有翔肖一丢丢周黄
● 剑三世界观下,但主要是要背景,门派感不强。

【六·半寻】
肖时钦,汉中人,临江而生,完全一副书生模样,白白净净,文弱的很。 ——语自孙翔
“所以你得知道他们俩从本质上来说就不一样。”孙翔言之凿凿,“你看好比我要是跟小事情说抱抱他后面肯定先白眼我,但是也不会拒绝我,他比较口是心非嘛,但方锐就不一样了。……我倒觉得如果你俩成了撒娇的应该是他。”
唐昊:“……前提是能成的话。”
他们俩一人手里拎个酒瓶子,并排坐在营帐入口旁边的台子上。这个时间山里还在吹风,一阵一阵,把孙翔刘海给刮歪了,于是他只好放下瓶子,用手摁住乱飞打得他脸疼的头发。
“……加油。”他腾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这事儿上你问我可能真没啥用,人不一样啊。而且……”
他犹豫了很久,久到唐昊以为他就这么不说的时候突然发声,带着点糯糯的感觉:“其实是他先告白的……”
唐昊觉得胸口好痛。妈的有人虐狗。
他痛斥:“话本里明明讲的你先追的他。”
孙翔反驳:“话本里的能信吗!话本里还说叶修威武盖世潇洒英俊风流倜傥……潇洒我是信了,剩下的哪一样真了?!”
唐昊:“……”
“……可能要追求点东西就是得不要脸吧,他跟我说那次应该是他最不要面子的时候了。你要是太要面子可能很多事儿就错过了。”孙翔想了一下,“虽然我觉得你已经很不要脸了。”
“滚。”唐昊秒回。
“你要不问问小事情好了,他那么聪明,看得也很透彻,说不定就解决了呢。”
“嗯……再说吧。”唐昊敷衍道,心里还是不安。
“孙翔!”
“……?!”被点名的孙翔猛一回头,立马跟被扎了针一样跳起来,“你怎么就下床了!我去赶紧回去躺着啊。”
躺你妹老子躺一个月了。肖时钦心累。
他没管孙翔,倒是不轻不重地跟唐昊说了个事儿:“方锐找不见了。”
……嗯嗯?唐昊先懵了一下。
肖时钦见他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方锐丢了。”
……毛玩意儿?!
唐昊瞠目结舌,对比之下跳脚的孙翔倒更像是关心方锐的那一个了——虽然他跳脚的原因只是肖时钦乱下床走动而已。而唐昊讶异的也是方锐竟然会,走,丢。
尼玛啊,自己这冲击力看起来不小啊。唐昊突然觉得有一丢丢愧疚。
“我的错……我去找他。”主动承担责任的唐昊站起来往下一蹦,左右看了看想了想,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目送他离开后肖时钦弯腰拿起台子上的酒瓶,跟有点生气的孙翔说:“老躺在那儿我要疯了,出来走走不碍事。”
“那……那你可以叫我陪你走,你这样我也很担心的。”
眼看着这位爷气下去一点了,自己气也消下去的肖时钦伸手:“你俩去哪儿不好非坐在这进风口,看你这一头乱的,跟狗一样。”他一边心平气和地说,一边帮他理头发,结果搞了半天也弄不好,郁闷了,扯着孙翔回自己帐里头了。
半道上肖时钦眼神一转看见树底下宽袖子灰白掺蓝的袍子,他嘴角一抽,跟那人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竖起的手指后了然,在心里默默给唐昊点上蜡。

唐昊出来之前还纠结要不要叫上比自己更熟这片林子的邹远,转念又一想这是在找方锐啊,自己一个人不是更方便……
然后他就一个人奔了。
遇见回来的周泽楷则是个意外。
别开话题。
方锐人脉相当广泛,有相当一部分是托林敬言的福,剩下一部分得益于他心思活络,快言快语却不乏圆滑,世故但有自己的坚持。
相比较下唐昊那一班子就显得很耿直了。
他和孙翔出同门,同行还有邹远和另一位。后来相互道别,他和邹远回苗疆师从张佳乐,孙翔从军入朝,那一位一把长剑走天下最后游侠心折在万花谷中,从此学会号脉抓药。
大都少年心性,最是耿直。其中以孙翔为最——
仗剑行天涯的刘小别表示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从普通兵士走到如今职位的。
采药的袁柏清怜悯地看着他,人家有男朋友支撑,你呢,你只有一个小跟屁虫。
来谷里找刘小别的小跟屁虫:“小别哥哥我手划破了!”
“我去。”刘小别一口老血哽住,丢下手中的药赶紧过去看,而袁柏清一边鄙视一边摇头,直呼没救。
其实是可以看出来的,孙翔唐昊刘小别袁柏清,一个赛一个大爷,唯有邹远正常些,却因当年苗疆变故弄得现在谨小慎微,面对同龄人都卑屈许多。前四个跟人交流的水平,可以称得上是“灾难”了。
故而唐昊看见周泽楷的时候,面上心里是很纠结的。周泽楷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牵着缰绳的手都紧了紧。
“……唐昊?”他疑惑道。
唐昊咳嗽了一下:“呃,回老家来。”
“哦。”周泽楷又问,“那现在你……”
“出来转转。”唐昊没等他说完赶紧接到。
周泽楷噎了一下,点点头,牵着马沿着唐昊来的路走向他们驻扎的地方,走之前还贴心地提醒他注意安全。
等到他身影完全看不见了,唐昊才恍然开始思考。
我紧张什么……

【七·达意】
唐昊这边在林子里头转悠,完全不知道方锐自己已经摸着路回去的事,现在满心想的还是找到他后怎么表达“其实自己是认真的”这一件事。
苗疆地广人稀的,这个地段除了安营扎寨堤防南诏卷土重来的一行人,连个村子都没有。唐昊记得清楚,从这坡上一路滚将下去倒是有一个寨子,然而一年未归他自己都不确定那寨子还在不在。
他顺着大路走了一段,想着方锐大抵不会傻到从林子中间穿过去,便挑了眼前这岔口里很明显是大道的路走了过去。
林子里的土地总是要湿润些,他很轻易就看见了一串脚印,然后唐昊把自己的脚往上一放一比,略一思索就看出来方锐是从这儿走过的,他也就更放心地顺着走下去了,忽而想想自己刚刚比脚大小的动作脸就红了。
他倒不是真的研究过方锐脚掌多大,只是当年行军路上经过什么干净池子时,总有爱干净的会进去洗一洗——呼啸上下没个妹子,要洗的基本扒了衣服就敢进。方锐也属于这一类爱干净的,不过相对来说他比较矜持,一般人多的话就是鞋一脱,裤子一挽坐池边石头上玩水一样泡一泡。
唐昊有幸见过一两次他跟小孩儿一样乐呵玩水的样子,印象深刻,记得方锐的脚长得确实好看。本来那地方穿鞋不见阳光,比他脸啊胳膊什么的白一个色儿,何况形状什么的也是生的好看。要唐昊形容大概是不像武夫,倒是书生一样。
他脸红纠结不仅是去记着一个人(特别是跟他一样都是男人)的脚长得怎么样,还有就是某次。
前言讲一般人多他不脱,某次唐昊自己兴起想着洗洗,独身一人脱衣服进去了。人这刚踏进去水温还没适应过来,就见方锐也过来了。他以为这人又要开玩,一时没去注意,等他偶然一瞥再瞅见岸上那位时,方锐已经脱的只剩亵裤了。霎时唐昊整个人都要炸了,刷一下站直了就忍不住想大喊有流氓,结果定睛一看又傻了。
方锐这时候在摘耳坠,头一偏眸一垂眼神一别,一双手按在耳垂上,活生生给唐昊看出了动人的感觉来。
唐昊,那再有见识也是个加冠不出三年的处,这一眼看过去就有点热,刚巧方锐给他盯着时间长了也生出了调侃的意思,脱裤子的动作那是要多慢有多慢,磨磨唧唧欲拒还迎。
然鹅当时并没有什么后续黄本子之类的内容出现,毕竟方锐膈应他,调侃那也是带着存心膈应的调侃。
但是唐昊不在意啊,现如今再想起来就只记得那一眼,面上遮不住,心也不大,刷一下脸能红透。
还好没人。
他又兜兜转转走了很久,循着脚印来回进出,终于是发现不对劲了,看了半天他脸一黑。
这脚印前后掌一般大,明显就是故意又沿着踩了一遍,再一联想原先方锐在金陵时对他的态度和方才他表白完他的情绪,瞬间明了。唐昊翻了个白眼,气呼呼捋袖子往回走,心里却还是虚着一晃。
方锐啊。他念。

“嗯……你能这么早回来是值得高兴……但是……江波涛坐在案前面露难色,“……圣上那里真的没说法?
面前的人摇摇头。
“行吧……”江波涛似是放弃了一般长出口气,笑了笑,“辛苦了。”
“没事。”周泽楷道,“这边……?”
“好到令人难以置信……”江波涛摊手,“肖时钦那病,也就最开始的时候严重了些,现在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楚云秀水土不服也差不多好了;最近南诏都没大动作,抓来的探子也没闹什么幺蛾子。虽说平静没什么不好,但太过平静也让人安心不到哪里去啊……”
周泽楷也稍稍皱了眉,显然也不觉得如此安逸就会令人高兴。
江波涛突然嗤笑一声:“也是……作啊……习惯了戎马,突然平静反倒更不安定了,说什么好啊!”
周泽楷看着他:“格局如此……”
“是啊,没办法的事。”他手一抹,把原先摊在案几上的纸卷打开,河山水墨丹青,“来之前王杰希跟我讲西南怕是难熬……谁料过是这样。”
周泽楷看一眼那画,也不做评价。
运笔布局他熟,这画的主人做他副手几年,相互之间最为默契。只消这一眼他便能看懂出自谁人之手,甚至表情达意他也看得完整。留白浓墨,每一处细节他都看得清晰。
“……没事的。”周泽楷安慰道,“现在不,迟早会的……”
江波涛抬眼看他一眼,笑了笑:“但愿。”
说罢江波涛再不给他回应的时间,问了一句:“你们俩没一块儿啊。”
周泽楷苦笑一声,却也不知是对江波涛还是对他问的人——黄少天。
江波涛却是也不管内里含义,自顾自说道:“现在雁门吃紧,怕是被调过去了吧。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这情况咱们迟早也得过去。……说真的,晚一会儿是一会儿,毕竟雁门那霜重鼓寒也不是常人能忍的,哪比得上苗疆这山水。”
周泽楷没有出声回应他,但也是思索着这事。
江波涛猜的一点不错。他与黄少天自上元节后又趁着闲情向东走了点,结果没成想又是一纸调令把俩人叫回长安城面圣,这一面不要紧,却是直接又把汉中以南所有无事的军队都调往雁门了,这其中就包括黄少天他们。
周泽楷有苦说不出,他们是有事务在身的,当然不算进这些人里,而这意味着他好容易才见到的人又要跟他分别。
最痛苦的是,他说不出,也不能说。
好在黄少天也是懂他这点心思,一边安慰着一遍也盘算着安定下来后怎么补偿,这才算是让他好受了。
江波涛也不是不懂,却是故意如此跟他对话提醒他。他不明讲,周泽楷暗懂。

TBC

更了短短的两段。我写的很慢,因为实在是想写完……
冷cp坑底自己生火,不求照亮只想能暖和点吧
谢谢大家(。ì _ 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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